【開卷】美國為什麼要反對教育
去年4月,佛蒙特州獨立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提交了《大學普惠法案》 (College for All Act),該提案一旦通過,所有家庭年收入低於12.5萬美元的家庭,其子女在就讀公立四年制學院和大學時均可免交學費和雜費。此外,所有人都將能免費上社區學院。這個主意究竟好不好?
倡導降低大學壁壘的人說,這麼做無論對學生還是對美國經濟都有益。桑德斯是該項參眾兩院議案的21個共同倡議者之一,他指出,德國、芬蘭、丹麥、冰島、挪威和瑞典的公立學院和大學都已經實現了學費全免。他在聲明中說,「如果我們意欲在競爭激烈的全球經濟中取得成功,同時擁有世界上受過最良好教育的勞動力,美國也必須這樣做。」
高等教育帶來好處的證據似乎不言自明:擁有學士學位的人平均收入比只有高中文憑的人要高出了73%,這個數字較1970年代末的50%有顯著提升。工資這麼漲是說得通的——隨著電腦和機械人越來越強大,人類必須受到更多的教育才能掌握它們。
另一方面,任何上過大學的人一定都會對它的價值心存些許疑慮。如果你想成為一名醫生,解剖學是必不可少的課程,如果你打算教西方文明,那麼歷史一定得好好學。但我們大多數人不需要了解三羧酸循環(Krebs cycle)或伯羅奔尼撒戰爭(Peloponnesian War)。說實話,你還記得多少西班牙語、化學或微積分?更不用提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了。對於許多學生來說,讀大學主要是通過完成各項指令,好向潛在的僱主證明,你已經做足準備,擁有在職場中完成各項指令的意願和能力了。高中也沒有太大的不同。1月11日,一位名叫@ bdylan234的人在推特上寫道:「我覺得我的整個高中教育,尤其是數學課,是這麼過來的,『好吧,讓我們假裝Google不存在:在這種情況下如何解出x的值?』」
經濟學家卡普蘭(Bryan Caplan)在他即將出版的著作《反對教育的理由:為什麼教育系統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The Case Against Education: Why the Education System Is a Waste of Time and Money)中談到的就是你對於教育的疑慮,並且他把小小的疑問放大到11倍。你可能不會同意他在該書中所說的每個論點,但考慮到美國每年在各級教育上耗資達1萬億美元左右,這筆支出甚至遠高於國防預算,他對教育的抨擊確實值得人們深思。
卡普蘭在自由主義的圈子裡是個厲害角色。2007年,他寫了一本書,名為《理性選民的神話:為何民主制度選擇不良政策》(The Myth of the Rational Voter: Why Democracies Choose Bad Policies)。
理性選民的神話:透視狂人執政世代,最不安的民主真相與幻象(全新校訂版)
作家林德(Michael Lind)在2014年為《沙龍》(Salon)撰寫的一篇文章中說:「儘管我並不同意卡普蘭的觀點,我還是認為他興許會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卡普蘭的這本新書論證嚴絲合縫、論據翔實全面,42頁的注釋和44頁的參考文獻即是明證。
早在上幼稚園時,卡普蘭就開始感覺到教育出了什麼問題。 他寫道,在進入初中時他學會了如何鑽制度的漏洞,「但凡是在我看來枯燥無用的課程,我都盡可能少花功夫混到高分。」無論他耍的是什麼花招,結果看來十分奏效。他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Berkeley)取得學士學位,在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讀完博士,並且獲得了喬治梅森大學(George Mason University)的終身教授職位。
(本文為文章節選,如欲查閱全文,歡迎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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