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0日 星期二

浪淘不盡的時代殘跡 (王鼎鈞)

我偶爾會路過台大的文學院等教室
看到眾生的聽講或考相
現在讀這 覺得很有意思


討論特區》浪淘不盡的時代殘跡

台大有一位教授到處兼課,由台北兼到高雄,分身乏術,他的祕訣是輪流請假,他常在下課的時候告訴助教:「我下個星期感冒。」一時傳為笑談……

老師必須保持警覺,以防落入陷阱

讀廖玉蕙教授1月12日在《聯合報》「名人堂」發表的文章〈為老師尋找一個理由〉,想到五十年代某先生由媒體轉業到大學去教中國近代史,上課時秩序很壞, 學生在下面擺龍門陣,他在講台上念講義。他告訴我,「念講義」是個姿態,只有捧起那麼大一張紙,才可以目不斜視,跟學生切割,學生的「權利」和教師的義務 彼此兩全……萬萬沒想到,這種現象到了今天還存在!

六十年代初期我也教過書,也見過類似的場面。起初,一家私立中學聘我兼課,學生很多,教室很小,上課的時候,我和學生之間幾乎沒有距離。我一開口講話,他 們立即談天,教室猶如茶館,如果我停下來,他們也立刻沒有聲音了。教師怎樣應付這個局面?有人站在講桌後面盯住書本,神情不慌不忙,聲音不高不低,他聽不 見學生說什麼,學生也聽不見他說什麼,可是很奇怪,倘若他講課的時候說出馬,罵,麻,女生立刻一齊大聲答應「哎!」表示自己升格為「媽」;如果教師說出 八,拔,罷,男生立刻大聲答應「嗯!嗯!」表示自己升格為「爸」,他們還是聽得見,只是不聽功課而已。老師必須保持警覺,以防落入陷阱,否則那就要看他的 修養了。

這個奇怪的現象對我構成挑戰,怎樣使他們「聽得見」我講課呢?我要找出辦法來。我是廣播電台混出來的作家,把上課當做主持節目,每次上課之前,我把我要講 的話好好結構一下。我把課文分解了,大約每隔三分鐘、在他們對我厭倦之前,穿插一些小幽默小掌故,維繫他們的注意力,再採用聲東擊西、欲擒故縱、正言若反 種種手段,引他們追逐捕捉,流連忘返。他們總算發覺我講的話比他們自己同學講的話更好聽,教室的秩序大為改善。那一年真辛苦,我也真有長進。

上課的時候很「安靜」

然後我到一家公立專科學校的夜間部教書。那時住在台灣的人非常注意子女教育。國共內戰發生以後陸續遷到台灣來的人(所謂外省人),喪失一切所有,他們深知 他們能給子女留下的蔭庇,只有教育。原來就居住在台灣的人(所謂本省人),受到土地政策的限制,無法再以田產傳家,教育也就成了下一代唯一的出路。大專學 校擴充太快,很難請到教師,洋博士洋碩土還沒回來,土(本土)博士土碩士還沒培養。今天(2008)一所小學,56位教師,有4名準博士,10名碩 士,18名準碩士,當年誰也沒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我知道台大有一位教授到處兼課,由台北兼到高雄,分身乏術,他的祕訣是輪流請假,他常在下課的時候告訴 助教:「我下個星期感冒。」一時傳為笑談。這是我能到大專學校兼課的大背景。

那時兼課的收入很低,我每周三晚間到學校上課,每次兩小時,坐三輪車往返,中間在外面吃一頓消夜,兩節課的鐘點費就花光了。(當然,誰教你吃消夜坐三輪 呢!)學校實在窮,他必須照顧專任教員的基本生活,多多少少把兼任教師當做義工,前來兼課的人看系主任的面子,也多多少少能夠「以義為利」。有一段時間, 公私立大專學校都大量增聘兼課教師,減少財務負擔,我有兩個「本職」,待遇都很好,我又一心想為青年學生做點什麼,這是我能到「大專」兼課的小背景。

上課以後,才知道學生並非我想像的那樣年輕,他們多半早已投入職場,業餘進修,他們省吃儉用披星戴月而來,當然都有上進心,可是他們也實在不在乎究竟學到 多少東西,要緊的是拿到那張文憑。台灣是越來越重視文憑了,你能否得到你想要的職位,要看你有沒有文憑;你以後能有什麼樣的發展,要看你有什麼樣的文憑。 這也是大專增校增班的另一個原因。

畢竟是「社會人士」了,上課的時候很安靜,我從戰役中脫身,頓覺輕鬆自在。他們有人伏案疾書(一定不是作筆記),有人手執一卷(一定不是讀課外參考書), 我認同他們的做法,自己不聽,也不妨礙別人聽,他們都是君子。難免有人遲到,多半是美麗的女士,高跟鞋噔噔響,入座以後,啪的一聲打開皮包,啪的一聲關上 皮包,手裡多了一把小摺扇,嘩啦一聲打開,搖將起來。

「擁抱青年」原來這樣痛苦!

多年以後,我在職場中遇見一個人,他很有成就了,他說他在那段時間從夜間部畢業,從來沒去聽課,他花錢雇了一個年紀相仿的人替他對號入座,那人租了武俠小 說,安安靜靜,心無二用,看來很老實很用功的樣子。教務處派人點名,照例是拿著座次表、站在教室門口、察看有沒有空位而已。考試之前,他把同學的筆記借來 通宵苦讀,也能及格。

「把同學的筆記借來!」他這一句話我聽得最清楚,認真讀書的學生還是有,夜間部也出了一些人才。

然後我轉到一家私立專校的日間部,現在這家學校很出名了,我去教書的時候,他們尚在草創階段,上課的時候「戰役」重演,加上教室隔音不好,噪音交流,我簡 直聲嘶力竭,真的成了「叫獸」。我仍用老戰術應戰,專科的學生程度比較高,我準備材料經營布局也得多費心思,「擁抱青年」原來這樣痛苦!

天無絕人之路,班長聽出興趣來,這位「老大」有權威,他主動站起大喝一聲,大約能維持十分鐘的安靜,十分鐘後,他先發制人,聽到哪個角落竊竊私語,他走過去制止。他是我遇到的一個天使,我那時還不甚懂事,沒有記住他的姓名,交個朋友。

我那時督課很嚴,期終考試有六個學生不及格,重修再考。有一個學生在考卷上訴苦,他家住台中,景況清寒,父母希望他早日畢業謀職賺錢,現在為了這一門課, 他得再到台北租房子,增加全家的困難。「分數難道是老師從大陸上帶來的嗎?多給幾分又有何妨?」我看了悚然一驚。還有一個學生在考卷上巧妙的「通知」我, 他是某某人的兒子,言外之意顯然。

大江東去,四十年於玆矣,怎麼這現象沒有淘盡?我相信今天教師都有第一流資歷,非當年我們那些「義工」可比,可是大概學生也「進步」了,水漫金山,難為了法海和尚。

2009年1月10日 星期六

書法教育

兩月前 我在台北日橋學校附近看到一間日本的書法(書寫(矯正))補習班

我們看過去幾世紀來的小學都有這問題
"(這系列書的翻譯容易出問題)
因為文化差異大 譬如說
"寫(一手)好字 p. 149 " 的真正意思和教育 請參考 cursive, "fair hand" "



Eighteenth-century Britain: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Very Short Introductions)


by Paul Langford (Author) "The historical importance of the Revolution of 1688 - the 'Glorious Revolution' - has inevitably fluctuated in the process of constant reinterpretation by successive generations..." (more)



1.
"...to teach and instruct in reading of the Holy Bible and in writing a fair hand and in arithmetic the Children of the poorest and of other inhabitants of Burrough Green' "

2009年1月3日 星期六

杜聰明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中文版和日文版的問題都很多
譬如說照片選擇不妥
座右銘日文可能翻譯錯誤
沒解釋字"思牧"之意思等等
學會"會長"是日本或只是台灣
他的台語教學"傷寒論" 後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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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聰明(右三)
杜聰明1893年8月25日1986年2月25日),字思牧,是台灣史上第一位醫學博士。...


1950年代,台大醫學院正式成立牙學科、藥學系等,而後與當時之錢思亮校長意見不合,1953年被迫離開台大。杜聰明博士於1954年創辦高雄醫學院(高雄醫學大學前身),擔當院長,一直到1966年才退休。一生作育英才、提攜後學,不遺餘力,貢獻於台灣之醫學教育。並且積極從事鴉片嗎啡、蛇毒等研究,發明減量弁毒療法及尿液檢查法,又自蛇毒中提煉鎮痛劑,自木瓜葉中製成赤痢病特效藥,不僅獲得極高的藥理學成就,而且濟世救人無數。1968年妻林雙隨去逝。1972年出版《杜思牧家言》。

「樂學至上,研究第一」是杜聰明一生的座右銘。著有《藥理學教室論文集》、《杜聰明言論集》、《中西醫學史略》等。



「薬学至上,研究第一」を座右の銘として生涯を医学発展に貢献し、台湾医学に多大な影響を与ると同時に、アヘンモルヒネ、毒蛇等の研究に功績があり、減量弁毒療法や尿検査法を確立、蛇毒成分からの鎮痛剤抽出や、赤痢特効薬の開発など、薬理学方面で特に活躍した。著書に『薬理学教室論文集』、『杜聡明言論集』、『中西医学史略』等がある。

誰說新一代比不上上一代

.D.R..是 Simon 的(決策 試驗)大英雄

世界真的不太一樣了
紐約時報一篇

Dreamers and Doers

Today’s students have heard more about Bill Gates than F.D.R. They thrive on speed, and love to innovate. Not surprising,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s booming.


小羅斯福總統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Jr.是Herbert Simon 的(決策 試驗)大英雄呢